1951年寒冬的安东机场,一群穿着臊子面般厚实棉衣的地勤正用牙咬开冻住的螺栓。远处机库里,编号17的米格-15浑身补丁像打满补丁的棉袄,机械师老李边给发动机灌二锅头防冻边嘟囔:"这老毛子的铁疙瘩,比俺家炕头还难伺候。"突然警报炸响,塔台传来带着山东口音的吼叫:"王海大队全员出击!180架敌机过鸭绿江了!"
范登堡在东京司令部捧着咖啡杯的手突然一抖。他刚收到前线急电:六个中国飞行员开着米格-15,把美军三个中队揍得找不着北。参谋官小声提醒:"长官,这些中国人三个月前还在用竹竿捅国军的P-51..."范登堡盯着战报上"23小时平均飞行时长"的数据,钢笔尖在实木办公桌上戳出个坑:"见鬼,他们难道给飞机插了秧就上天?"
哈尔滨郊外的航校里,新学员正围着火炉背卷烟纸画的航线图。教官突然把苏联飞行手册拍在桌上,震得搪瓷缸里的苞米茬子直晃悠:"老毛子说这个滚筒机动要练200次?咱没那闲工夫!明天直接上实机,记住喽——被咬尾就往太阳方向扎,美军的墨镜都是地摊货!"窗外传来米格-15降落的尖啸,刚满20岁的山东籍学员攥紧拳头,指甲在手心掐出四个月牙。
清川江上空,王海的座驾像只发怒的马蜂在F-86机群里左冲右突。后舱盖结着冰花的瞄准镜里,突然套住架涂着星条旗的佩刀式。"中!"他猛按炮钮,三发37mm炮弹把敌机尾巴掀成了开花馒头。耳机里传来僚机小赵带着哭腔的欢呼:"大队长!咱打掉的是美军王牌戴维斯!"王海瞥了眼油表,操着浓重的胶东口音笑骂:"嚎啥嚎?油料只够揍下个龟孙了!"
莫斯科郊外的飞机制造厂里,苏联总工程师捏着中国送来的战报直嘬牙花子。他转身踹了脚车间里待修的米格-15:"这帮中国疯子!咱们设计寿命300小时的机体,他们愣是飞到500小时还不报废!"角落里正在给蒙皮打补丁的工人抬头插嘴:"听说他们地勤拿暖水袋给液压管保温?"总工突然把扳手砸向工具箱:"明天开始,所有援华飞机耐久测试标准翻倍!"
板门店谈判桌上,美军代表把王海大队的战绩统计推给中方时,钢笔尖在文件上洇出团墨渍。他盯着对面穿中山装的谈判代表,发现对方军装肘部打着补丁:"贵军飞行员...都是在哪里训练的?"中国代表端起印着"劳动最光荣"的搪瓷杯,茶叶梗在杯底竖成个惊叹号:"美国先生见过庄稼汉插秧吗?我们飞米格和插秧差不多,讲究个手快眼准。"
三十年后成都132厂的铆钉车间,当年在朝鲜啃冻馒头的学徒工已变成总工程师。他摸着歼-7III的进气道,对徒弟们比划:"当年苏联人说这曲面蒙皮得用万吨水压机,咱拿榔头照样敲出来!"小徒弟指着数控机床显示屏嘀咕:"师傅,现在都是电脑控制..."老头突然抄起铝饭盒敲他安全帽:"憨娃!没有手搓零件的狠劲,给你银河计算机也白搭!"
珠海航展的停机坪上,歼-20的隐身涂层在阳光下泛着蓝光。坐轮椅来的老地勤伸出树皮似的手,轻轻抚摸垂尾:"当年给米格-15刷漆要拿大锅熬,现在这涂料..."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吐出的痰里带着当年吸进的铝粉。陪护的孙女赶紧递上保温杯:"爷,喝口胖大海。"老头却盯着正在做起飞准备的飞行员,浑浊的眼里突然闪过道光:"龟孙!这小伙子的坐姿跟王海大队长一个模子!"
五角大楼最新的中国军力报告里,范登堡那句"一夜之间"被引用在扉页。撰写报告的年轻参谋忍不住问上司:"将军,中国人真能凭空变出空军?"白发将军拉开抽屉,取出块布满弹孔的米格-15残骸当镇纸:"孩子,你知道这块铝板经历过什么吗?它被中国地勤修补过七次,被37mm机炮击中三次,最后是抱着它的飞行员用肋骨当缓冲垫降落的。"窗外,F-35编队正呼啸而过,将军突然把残骸拍在报告上:"这才叫一夜之间?那咱们的工业革命怕是发生在午睡时分!"
如今王海大队的荣誉室里,陈列着打满补丁的飞行服和只剩半截的操纵杆。玻璃柜上的说明卡写着:"1951年11月18日,6:0"。新来的飞行员盯着泛黄照片里那些年轻面孔,突然发现照片角落有行模糊小字——"是日严寒,机械师以口化冰检修油路"。窗外传来歼-16D试车的轰鸣,中队长拍拍他肩膀:"别数弹孔了,去给老前辈们飞个桶滚?当年他们用这招,可是把范登堡吓得咖啡洒了一裤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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